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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1 / 2)

爱着你?

我不敢啊太宰治。

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山崎荣嘢睁开眼睛,用与内心完全不同的心情说:“太无理了,做不到,还是你爱我吧。”

太宰治浅浅笑了起来:“嗯,我会的。”

车厢内陷入一片安静。

缆车的速度不算快,慢悠悠的很适合看风景。从这里往后眺望能看见贯穿特罗姆瑟的长河,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另一头延绵不绝的雪山。

山崎荣嘢想住在冬天有雪,四季分明的地方。

但想要拥有一个家何其困难。

她没有尝过稳定的滋味,十九年以来的短暂人生中一次也没有。

真是令人悲伤的事实啊。山崎荣嘢如此想着,却哭也哭不出来。

她回头看,看太宰治。

“嗯?”

她听见他说了这么一个字。

山崎荣嘢去搂他脖子,贴在他的脑袋旁蹭了蹭。

嗅到的是和她身上同样的香气。

用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穿同样的衣服,睡同一张床,两人之间的气味早已不分彼此。

她微微张口,像是气不过似的咬在太宰治的脸颊上,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她的牙印。

山崎荣嘢擦掉他脸上残留的口水,用大拇指摩挲着拿凹凸不平的痕迹。

印子刚开始是发白的,过了半分钟后就开始发红、微微肿。

太宰治偏着头说:“小荣嘢最近好喜欢咬人。”

昨天咬了他的嘴唇和左手,现在又咬了脸。

如果他是什么容易留疤痕的体质,身上肯定都是山崎荣嘢的牙印了。

山崎荣嘢眼里含笑说:“这是惩罚。”

太宰治跟着她笑,“留下被小荣嘢惩罚的痕迹也很不错嘛。”

他指着自己穿着高领紧身衣的脖子说,“下次要在这里留下哦。”

“我记住了。”

缆车到站,两人下车。

太宰治抱着装备不方便,山崎荣嘢去入场口买了两张票,进去后将背包和运动鞋都放进了储物柜里,戴上头盔穿上雪鞋卡上雪板就朝着雪坡出发了。

戴着不太合适的笨重头盔,加上用雪板走路,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

对于山崎荣嘢这个不是很高的人来说非常艰难,至于太宰治,他人高马大如履平地,走一步顶她走三步。

慢慢的,两人就拉开了距离,坡度也越来越高。

太宰治怕她在后面出什么事情自己没办法及时反应,便站在原地等她过来,等下跟在后面护着。

山崎荣嘢还没开始滑,光是走上坡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脸发红,白气也不断呼出。

医生是不建议她剧烈运动的,所以自从手术之后她也没怎么动弹过,唯一一次还是在瑞士的瑞吉山上小滑了一下。上山坐火车,下车就到山顶了,还能看见云海,路上也没怎么动。

哪像现在在这里走得比鲸鱼搁浅还难。

她捂着胸口用鼻子深呼吸着,哪怕隔着衣服也挺感受到底下“砰砰”跳动的心脏。

太宰治朝她喊去:“还可以吗?”

山崎荣嘢点点头,努力攀登,一小步一小步得还真走了上去,快走到太宰治跟前的时候她还不忘开口吐槽:“这破山怕是要让我交待在这里。”

她将雪板用力踢进雪里,想着这样会不会好上一点,同时将左手的雪杖放到右手,用空出的手伸向太宰治:“拉我一把。”

太宰治提醒她:“这样会踩空的,刃卡不住。”

“哦。”山崎荣嘢非常惜命,准备收回脚,左腿使力,右脚从雪里拔出但后坐力还在,她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单靠一只雪板没有办法保持重量,她试图抓住太宰治的手,可也只是触碰到了指尖并没有握住。

太宰治睁大眼睛,瞳孔紧缩,他急忙前倾上身,可惜也晚了,手指擦过她的衣袖什么也没有抓住。

白天黑夜在此刻颠倒,两人脑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视角不同但却相似的画面。

何其相似。

一样的人,一样的坠落,一样的失重感,一样的冰冷刺骨也是一样的意想不到。

唯一不同的则是他们的手腕之间都没有了那一段绷带。

山崎荣嘢重重地倒在雪地上,头盔承受了大部分力,随着弹性掉落,第二次撞击彻彻底底地没有了保护,大脑受到冲击,她眼前发黑,无法通过视觉来判断周围环境的身体开始失去平衡感,连让自己停止滚动都做不到,只能顺着惯性不断滚下去。

其余人连忙避开避免发生碰撞,这种事情在滑雪场力每天都要上演好几百遍,虽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谁都不想被撞倒。

太宰治矗立在原地,眼球以极小的幅度晃动,惊惶的情绪在里面弥漫,等到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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