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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不相识(1 / 3)

晋地朔州:

一辆马车疾驰到朔州的一个小村口,一个红衣少女从马车处跳下。她快跑在村路上,路过的村民们都被她姣好的容颜吸引。

村中一处小院内,一青衣银发男子正拿着书卷随意的翻看着。忽然院门被推开一个红影带着清甜的桂花香味扑入他的怀中,他第一次觉得女子的力气竟然可以这般大勒得他腰都有些发痛。

“你……”他还未说话就被少女的哭诉声打断

“你既然好了为何不去幽州寻我,为何要躲到这来!你是不是在怨我没有及时去蔚州支援你……”

肩膀的衣料被眼泪浸湿,不知怎的他觉得这泪滚烫得厉害:“姑娘,你可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认识你。”

怀中的人身子一僵,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他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容,她生的实在好看眉头微皱眼角还带着泪,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不忍心推开她。

徐玉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和看陌生人一般,她开口确认:“你说你不认得我是谁?”

“正是,在下当真不认得姑娘,你应当是认错人了。”

徐玉一个趔趄退开,赶来的王七抱着一大堆东西冲过来:“将军!太好了你真的在这里!”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男子:“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屋内一女子端着鱼汤出来:“快来吃饭……有客人啊?这两位是?”

男子慌忙去接女子手中滚烫的鱼汤:“他们认错人了,一会便走。”

徐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口像刀剜一样疼,她只是觉得不应该呆在此处这地方就像恶鬼窟一般的寒冷。

她这一辈子上过那么多次战场,头一回这般害怕……

王七还没反应过来,徐玉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开了这里。他只能追上去:“殿下!”

院中女子疑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兄长他们是谁啊,我瞧着那姑娘可是难受得紧似乎还落泪了。”

男子不再答话,他只觉得胸口忽然闷疼的厉害。鱼汤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心兰,汤似乎咸了些……”

女子尝了一口:“没有啊,挺合适的。”

“应当是我病还未好全,尝错了吧。”

到了夜里他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少女的哭诉还有她耀眼的红衣。红色穿在她身上是那样的合适,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浅淡的桂花香味。

“到底是何人呢……难道她便是他们要我等的人?”空荡荡的房内除了他的喃喃自语再无别的声音。

徐玉这边她猛的往口中灌了几口烈酒,她低头看向跪着的暗卫:“查的如何了?”

“殿下,将军他似乎是中了娆疆带来的蛊卵,此物虽能救命却会影响人的记忆。姬如雪当初便是身中此蛊,是候卿尸祖用泣血录解开的。”

“泣血录……”徐玉将酒缸放下:“派人去寻师傅。”

“将那女人带进来,本王有话问她。”

“属下遵命!”

心兰原本正在床上睡觉,窗户忽然被风吹开她起身去关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时面前正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仔细一看竟是白天那位。

徐玉把玩着从她身上搜出的晋星刺:“你是通文馆的人?”

心兰一愣:“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哪里知道什么通文馆。”

“姑娘?”徐玉缓慢的走向她:“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亲王服饰你会认不出?”

“亲王?民妇该死!民妇不知是凉王殿下亲至还请殿下赎罪!”

徐玉抽出佩刀用刀尖抬起她的下颚:“本王最讨厌装傻充愣的人,你说通文馆对李存礼做了什么?若再敢装傻,你的性命可就……”

心兰只觉得那刀凉得很,让人想躲开:“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兄长。我们告诉他原本他是李将军手下的将士,蔚洲一战后受了重伤便什么都忘了。”

“……你们为何要带他离开蔚洲?”

“殿下这个属下当真不清楚,我只是奉命照顾门主其他的一概不知。”

徐玉思索了片刻收回佩刀:“你走吧,我答应过存礼日后会帮他重振通文馆,你的性命就暂且留着吧。”

心兰起身便要离开,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今夜之事你若敢告诉他人,你死!”

待暗卫离开后王七上前收拾地上的酒坛:“殿下,别再喝了烈酒伤身。”

“王七,本王可是做错了?”徐玉看着手腕上的木镯:“当日驰援蓟州,可是做错了?”

“殿下,将军绝对不会这般觉得的,他是最了解您的人。”

是啊……存礼是最了解她的人,可眼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般。罢了,至少还活着,活着就好。

翌日:李存礼正在树下看书,如今他重伤未愈最喜欢的事便是翻看些古籍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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