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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歪的人自觉面壁(1 / 2)

我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像是一张被摊平了碾来碾去加热的烙饼。

即使我比较怕冷,也感觉这一觉睡得我热得慌。身体前后都有一处热源,还老往我的方向挤,以至于后来我不但像烙饼,还像一张被两条八爪鱼缠着的烙饼。

我的鼻梁也陷入了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里,大概是章鱼的吸盘……还挺有弹性的、触感也不错,但我已经要不能呼吸了。

好热……为什么这么挤……章鱼哥不要过来啊……

我挣扎着从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醒来,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眼前一片肉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天边才刚刚泛起一点亮,熟悉的银发武士顶着黑眼圈,把下巴垫在我脑袋上睡得四仰八叉,一手按着我的后脑、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睡得一脸傻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肌里,后脑勺几乎动弹不得。肩颈处的皮肤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得麻麻痒痒,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一团黑发——土方先生的下巴枕在我的肩头,双手环着我的腰,表情冷淡,眼下也带着淡淡的青黑,像只睡着了的黑猫。他有点刺的头发贴着我的下颔和脖颈,弄得人有些发痒。

两个人都紧紧贴着我,手搭在我的腰上、肩上,武士久经锻炼的饱满肌肉贴着我的身体,我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银时手腕上筋络的细微跳动。

显然,我在梦里感知到的温热触感并不是章鱼的触须,而是男人富有弹性的肌肉。这么想来这种触感的确挺熟悉,我以前枕在高杉膝盖上伸手摸他的腹肌好像就是这种感觉——啊,不过这不是重点。

总之,我对目前的状态感到相当困惑:睡着之前我明明是一个人爬上床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先不说这两个家伙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睡……这张狭窄的陪护床是怎么挤下三个人的啊?是单人病床不够舒服吗?又不是床不够……老老实实像那边那张床上的病人一样自己睡一张床不好吗……等等……?

我的目光凝固在了靠门那边的那张病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身影上,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里面只住了土方先生和银时两个病人,还有作为陪护的我。已知土方先生和银时现在都在我的陪护床上,我被夹在他们中间……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

此时此刻,正在外面那张病床上睡的人是谁?

我陷入了沉思。

此时,天边只是泛着微光,天色依旧一片暗沉,窗外狂风呼啸,电子仪器发出单调枯燥的“滴”、“滴”的声音。

昏暗中,我只能隐约看到那边的白色病床上斜着睡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垂在床沿。床边还挂着白色的床单,那床单无风自动,汇聚成了奇怪的、幽灵般的形态。

在这种氛围里,即使胆大如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加上今天才见过一个鬼,这也让我不得不多想。

……所以银时和土方先生是被那个鬼吓到了才爬过来睡的吗?居然也不叫醒我……啊,我猜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体贴,而是因为我睡得太死了,他们叫不醒我。

一边想着,我艰难地推开银时的肩膀,从两个男人肌肉的中间挤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外面那张病床。

这一看,我越发觉得气氛灵异了——那个人的睡姿对于人类来说太诡异了,几乎半个身子都要掉到了床下,黑色的长发已经垂到了地面上,看起来柔若无骨。

这个样子,与其说是熟睡的人,倒不如说更像女鬼或者尸体。

我谨慎地下了床,特意放轻了动作没吵醒银时和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明显睡眠比较浅,我离开的时候他嘟囔了一句什么梦话,反手就近抱住了我塞到他们中间代替我自己的枕头,看起来像是半梦半醒。

我寻思着,在他们醒来之前把事情解决应该比较好一点:毕竟他俩只是面对不怎么可怕的小女孩儿的鬼魂都怕成这样了,看到这个异形似的鬼他们不得吓得半夜不敢下床?我可不想半夜被叫起来陪他们去厕所。

哪怕只是为了让自己睡个好觉,我也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位新来的“女鬼小姐”。

然而,我越靠近那张床,越觉得这位“女鬼小姐”好像不太对劲。明明氛围和形象都很符合见鬼的标准设定,但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

有点熟悉的黑色的柔顺长发……古怪的睡姿……

当我走到床边,伸手拨开“她”脸上的黑发,看到“她”清秀的面孔上死死睁着的眼睛的时候,我实实在在地倒抽一口凉气:“多串……假发?!”

我的旧友桂小太郎半躺在医院冰冷的地上,凌乱的黑发半遮着脸,睁着眼睛睡着了。

他明显睡得挺香,被拎着头发拎了起来也只是砸吧砸吧嘴,嘴角还带着可疑的不明液体:“唔……好香……这款香水是您的丈夫送给您的定情信物吗?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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