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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2 / 3)

怵的苦主都已悄悄往殿外退了,只得随着宣谙出去。

李晁本想留下,偏被母后一个眼神驱走。

立在陛阶之上望着一边往宫外,一边往宫内渐渐远去的人影,眯着眸子怒气浮动。

半晌,转身盯住在身后候着的内侍监言曹,咬牙:“这是哪个天杀的公主,敢将朕的小皇后欺负成这个样子!”

他都未曾见过她如刚才那般伤心瑟缩的模样,萧芫是何人,是整个皇城里风头最盛的世家贵女,更是他李晁的未来皇后,向来矜傲得不可一世,只有她欺负旁人的份儿,何曾轮到旁人欺负她了?

当他与母后是死的不成?

言曹一凛,谨慎回道:“适才所见,是淑太妃所出的二公主,李沛柔。”

见李晁还要开口,忙提醒道:“陛下,中书舍人与大理寺卿已在偏殿候了许久了。”

李晁往偏殿方向望了眼,又看了下紧闭的正殿大门。

母后将他使出来,便是让要他应付等候的朝臣,事关朝政,怠慢不得。

顿了几息,甩袖留下一句,“你给朕将此事前因后果都原原本本查来。”

言曹应了一声。

看着圣上走远的背影,不禁暗舒口气。

还好拦住了,不然圣上再添乱,太后定要问责。

圣上少年老成,未及弱冠已能在朝堂上滴水不漏,就是一遇到关于萧芫娘子的事便沉不住气,反复无常得与金銮殿上威仪庄肃的帝王判若两人。

这许多年,他真是没有一日不因此被折腾。

若叫那些个臣工知晓圣上还有这么一面,不知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颏。

转身吩咐好后,忽地回过味来,暗暗腹诽:

来之前说要好好教训萧娘子的人,不也是圣上吗。

而且,合着说要给萧娘子教训时,连被推下水的是哪位公主都不知啊。

当面认不出来言曹倒是毫不惊讶。

不怎么相干的人,圣上心中向来只分有用和无用,先帝又去得太早,太后也只有圣上一个子嗣,与那些个公主交集少得可怜。不曾留心,自然认不出。

他甚至敢断言,便是这回说了,下回圣上再见,定还是不知。

言曹想到适才萧娘子的模样,不禁叹口气,怕是这一回,没以前那么容易过去了。

慈宁宫殿内。

萧芫听着姑母将众人都遣了出去,甚至包括宣谙姑姑。

她依旧只能坐在原地,肺腑被带着悔意的浓烈情绪浸泡着,动弹不得。

她知道,她不该这般失态的,可……

萧芫一下睁大眼睛。

——姑母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

太后拍了拍她的背,牵起她的手,直身,“芫儿长大了,姑母也抱不动了。”

萧芫脸唰得一下红了,手足无措地站起身,由着姑母牵进后侧寝殿。

回到这个最熟悉的地方,她的眼泪不由愈加汹涌。

自她入宫,甚至及笄之前,都总是赖在姑母身边。

还小的时候与姑母睡在一张榻上,待长大了些,便硬要在姑母榻边再加一张。

十几年来,她在自己寝殿过夜的时候,还没有在慈宁宫的时候多。

还是及笄之后,姑母以她是大姑娘为由,不许她再这般赖着,这才好了些。

榻边,萧芫投入姑母的怀抱,紧紧抱着,泣不成声。

姑母的气息包裹着她,再深刻的悔痛都在温暖中渐渐化开。

太后未发一言,只是以掌顺着她的脊背安抚。

姑母向来如此,话并不多,行事也惯于雷厉风行,可偏愿为她春风化雨,撑起一方稳固的天地,由得她无忧无虑,肆意生长。

哭累了,长长的睫毛被泪水粘成一簇一簇,有几根黏在下眼睑,可怜地抽噎着。

宣谙悄悄进来,与太后一同将她放在床榻上躺好,用湿帕子给她净手净脸,听她在半梦半醒时还模模糊糊唤着姑母。

每唤一次,太后就轻声应一声,直到安抚着彻底睡去。

悄然步出去,没走远,就在外间坐榻。

太后手指轻敲着膝面,意味不明道了句,“今日端阳是因何入宫?”

宣谙躬身,“奴婢已使人去查了。”

太后颔首,“还有二公主那头,问一问,芫儿当年的事是谁与她说的。”

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要传流言说闲话,也不是这个时候。

……

同一时间,御书房。

李晁端坐在描金红漆圈椅,一边查看奏章,一边听言曹回禀。

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啪地合上奏章,惊得言曹噤声。

阒静如山压下,浓厚的帝王威势将这一方严密笼罩,言曹在打探到消息的时候便预料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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