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卜晨须便失去了所有反抗机会,牢牢束缚于对方的控制中,不到一分钟他便无力而起。挑战者没有将他置于死地,走前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34;山外有山,人的极限是深不可测的。&34;
此后,卜晨须的阶术逐渐倒退,他沉沦了下去,选择退隐江湖。
卜风看见父亲淡下去的目光,知道他在追忆往事。但卜风有意要打断他:
&34;别逃避了,回归社会吧。我不想我的父亲成为一个懦夫!&34;
卜晨须深呼出一口长气,这一口气似乎是他所有忍辱负重的放下,他点了点头。
&34;嗯,该离开了。&34;
卜风轻声一笑,这时窗外一缕风吹来,拔开了他额前的长发,露出了那只左眼。左眼与正常的右眼迥异,深色的琥珀紫占满色瞳,而令人不寒而栗的,是瞳孔内猩红的杀戮标志。这样的异状难免让卜父发现,他知道此种眼睛的由来,斩钉截铁地问:
&34;你去魑魅之城了?&34;
“嗯，去过……”
&34;那里尸横遍野,你怎么活下去的?&34;
&34;当然是杀了那个怪物。&34;
卜风所说的怪物在人晨须心里烙印深刻,魑魅之城领主萨曼,长有翅膀且四肢发达的兽人,是兽人族罕见的全能性怪物。儿子的话依旧令他难以置信。
卜晨须没有再追问下去,他低下头默默地扒着饭菜。
&34;明天我就走了。&34;卜风看着桌前的剩菜,不由心里默叹。
&34;去哪?&34;
&34;去找一个人。&34;他并未解释，而是默默地陪父亲待了一晚。翌日清晨，他便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