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南风寒>女生耽美>云烟忽过> 第十八章 初识头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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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识头牌(一)(1 / 2)

“现今人人传说奴有断袖之癖,公子打算如何负责?”

——

美人车中坐,软轿轻摇,护从跟随。

掀开青砂帷幔,是以一张绝色容颜入目,不过——

“云烟姐姐,你这一身,是真不怕妈妈回去了说你。”

“我这一身怎么了。”云烟摸摸身上男装,“这身穿出去,做事多方便,要是让人看出来我是撷春苑的,才叫麻烦。”

“是,云烟姐姐的主意甚好。”

水苏颇有无奈,只得顺从道。

“好了,停。”

出了撷春苑老远,水苏看距离也差不多了,便叫停轿子:

“云烟姐姐,妈妈说就送你到这。到了酉时三刻,我们还在这接你,到时你按时在这等我们就是了。”

“就到这?”云烟经水苏搀扶下了马车,“妈妈倒不担心我跑了。”

“我也不清楚。”水苏也有同样的疑问,“平日姑娘外出,妈妈都要好一帮打手跟着,就连清歌姐姐也不例外,今日却……”

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足为奇:“哎呀,许是姐姐叫妈妈放心,这也说明了姐姐在妈妈心中的地位。”

“既然妈妈都如此说了,姐姐你就好好去玩,也省得有人在旁边玩得不尽兴。”

云烟也不再多想,按实了人中上的胡子,向一众人摆摆手,便向一家成衣店走去。

待他们抬着轿子远走,云烟才从店中探出头来,一路悄悄往官府去了。

云烟扮做男人,于官府门口旁的布告榜上张贴了许多寻人告示。

上画着裴嫣肖像。

这样做,比在撷春苑慢慢打听要管用的多。

云烟做好了正事,便打算去茶馆喝口时下正兴的花茶。

她刚到茶馆门口,就见一叫花子在不远处乞讨。

那叫花子年迈不说,且双目无神,下肢空无,实在是可怜。

掏掏腰上轻飘飘的钱袋子,云烟极其为难,沉思了半晌,还是将袖中簪子给了他。

那可是姐姐最后的遗物……

虽然不值钱,可在云烟心中,是独一无二、最珍贵的存在。

但姐姐若在天有灵,一定会夸赞她,说她“善良”“真诚”。

最后舍不得地看一眼簪子,云烟转身上了茶楼。

殊不知,她前脚方进茶馆,有人后脚就跟上来。

“老爷爷,这支簪子,我能不能用这些银子跟你换?”

说话的人,正是陆知砚。

但且不说他,只道云烟先和茶馆掌柜的、跑堂的等若干人问了裴嫣的消息,无果后只得去了二楼吃茶。

说书先生正讲得起劲,醒木一拍,高声畅言,说的正是古时将军与文官的朝堂之争。

听了许久,云烟才捋清些些关系,不想听见旁边听客与另一人侧耳道:

“这说的不就是现下骠骑大将军与兵部侍郎的朝堂之争吗!”

“可不是,大将军与宗正寺卿一派,侍郎与都水令等人一派,两派为了这立储之事争了多久,还是没有个结果。”

“就是啊……”

宗正寺卿?许漱川的父亲?

都水令……哦,是白以轩的父亲。

云烟暗叹,怪不得她第一次遇见陆知砚和白以轩时,他二人剑拔弩张的,以为是错觉,原是牵扯到了父辈之争。

出茶馆来,云烟直奔临京北边而去。

且说前几日,云烟告诉白桃,红玉只准她一人出来后,白桃仰着脸在房里干嚎了好久。

云烟想劝,说自己也不去了,白桃却“腾”地从榻上弹起:

“不行!”

“姐姐出去也比咱俩都出不去的好。”

“只求姐姐答应我一件事。”

白桃一脸郑重,看得云烟紧张起来:“你说。”

“我想要揽芳楼头牌的香帕。”

“什么?”

云烟好像从龟公丫头那里听来一些,说这揽芳楼就是个倌馆,刚在临京建了不久。

里面有个头牌,据说风头都要越过了撷春苑的花魁去——

她云烟倒要见识见识。

到底是何等人物,让最北面南风馆的名声,都传到了最南边的烟花巷里。

……

云烟雇马车跑了少顷,方至临京北边一带。

她在揽芳楼前站定,于人来人往间捋了捋假胡子,便负着双手,迈着大步,大模大样走了进去。

好一个热闹非凡!

院内人头攒动,叫云烟看得眼花。

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与撷春苑的宏大繁华不同,揽芳楼内饰小巧雅致,一应寻常女子喜好之景。

云烟由大门而入,首先映眼的是张大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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