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吗？”
宋书隐说着向门内看了一眼，等着乌乐澄邀请自己进去。
但乌乐澄听不懂他的暗示，接过礼品袋，很乖地道谢：“谢谢哥哥。”
他说完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宋书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管家和女仆一前一后端着酸奶和甜点路过他时对着他欠了欠身，然后径直走到乌乐澄的门前。
将门敲开后很自然地被邀请了进去。
十分钟都没有出来。
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趴在门上也只能隐约听到里面欢快的笑声。
长而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宋书隐一个人孤零零的。
男人很深地皱起眉。
他在这个家的地位怎么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
宋书隐给乌乐澄送了礼物，却没能和人多相处一会儿，正暗自烦闷，公司又突然出了问题需要他紧急出差。
他走得很是匆忙，乌乐澄都是隔天早上才知道的。
宋书隐不在家，程皓凡这次再爬乌乐澄的露台只
得到小男友几句轻飘飘的指责，却没有再被赶走。
他如愿以偿地住进了乖软兔宝的小窝，连少年使用过的漱口杯都要拿起来闻闻。
整个卧室都弥漫着少年身上独有的香味，他的小沙发和床是味道最浓郁的，让程皓凡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控制不住某些荒唐的念头。
赶走了其他碍眼的男人，小男友被他一个人独占，程皓凡舒坦得不行。
“老婆。”
他趴在床边，一边给床上的少年扇风，一边低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你今晚还没有亲我。”
明明房间里有空调，但男人还要多此一举，好像没有他扇风，乌乐澄就睡不好觉一样。
乌乐澄困得迷糊，强撑着爬起来在程皓凡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将脸埋进枕头里。
他睡得很快。
程皓凡枕着手臂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向了他伸到被子外面的脚。
昏黄的小夜灯下，他的脚背粉白，连脚趾都圆润可爱，看起来很适合被亲咬。
他手里的扇子突然停了。
－
按照乌乐澄扮演的花心又纨绔的人设，他交了鬼男友后应该在狐朋狗友面前吹嘘炫耀，还将人家的讽刺当作朋友间的玩笑。
但裴逸和陆焱进了医院，而乌乐澄和他们认识了这么久，只成天三个人一起玩，还没有被他们带着融入进他们的圈子。
没有别的狐朋狗友，乌乐澄只能自己带着鬼男友在酒吧玩。
冥天酒吧里有让他害怕的大鬼调酒师，他就只带着程皓凡去人类的酒吧。
乌乐澄很喜欢热闹的环境，但又不太敢接近人群，只拉着程皓凡的手在边角处津津有味地看人类跳舞。
而他的鬼男友胆子更小。
他好像因为才成为鬼不久，所以格外地惧怕人类，都躲在角落里还要抱着乌乐澄的腰不放，将脸埋进颈窝。
他们每次来酒吧站的地方都很偏僻，但各个视角的偷拍照和视频当晚就出现在了天师论坛的各个帖子里。
只允许探讨交流术法和法器或是科普大师新秀等与灵异天师有关的话题且禁娱乐与灌水的论坛里，悄声无息地多了一个新的板块。
像是对暗号一样，上面只有一个橙子。
『新鲜出炉的兔宝～顺便每日一问公主什么时候换新狗呢。』
【照片x10】
【视频x3】
【好乖的宝宝，好丑的狗。】
【亲亲兔宝，真是好伟大的一张脸。】
【舔舔宝宝的漂亮脸蛋！！裴狗和陆狗怎么还在医院！！新的狗我真的很不喜欢！】
【有没有人扒出来这个人是谁啊？】
【扒不出来，不是世家里的，而且看面相有点阴险，不像好狗。】
【不像好狗＋1111】
【狗很坏，还会挡镜头不让拍宝宝！！但在酒吧消费都是宝宝刷的卡！】
【照片x5】
【大家看这张的兔宝！这张抓拍到宝宝跟着跳舞了，在角落里蹦蹦跳跳的真可爱！】
【我也拍到过，宝宝跳得好甜，像是一只小兔子，就是旁边的狗很碍眼。】
【呜呜呜不想宝宝做慈善。】
【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有没有裴家或者陆家的人在啊？你们家二少爷什么时候出院？】
【新人试炼就快开始了，他们出院也会先忙这件事吧，不知道宝宝会不会去……】
【宝宝不是天师，应该不去吧……】
下面的帖子被新人试炼带歪了几页，裴逸又向下刷了几条，面无表情地按掉手机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