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波的卖力蹬自行车，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楼下。
这是他毕业之后找的一个比较便宜的公寓了。
毕竟他穷，不然也不会半夜还带着小白花压马路，然后被男主一脚油门撞死。
他哒哒就跑上楼，小倩也依旧跟着他上了楼。
“扬子！来来来！快来！”刘波开门就嚷着张扬过来，“来看看这个！你觉得这个值钱不！”
刘波随手拿出了那带着古朴气息的婚书，小心翼翼的铺在了桌面上。
张扬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才不觉得刘波能拿出什么好东西，以前在宿舍最穷的就是他了。
“怎么？你又捡到校花没用完的笔啦？”张扬打趣道。
刘波在大学时就爱围着校花白小莲身边转，时不时带点校花原味物品回来，他们都爱调侃他。
“你别笑啦！过来看看！”刘波语气十分严肃。
张扬也收敛了神色，小倩也一脸好奇地靠了过来。
“哇！这个看着有些年代嘞！像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张扬看着桌上的婚书，煞有其事地点评道。
“哪来儿的啊？刘子？”张扬脸上的正色，也让刘波收敛了嘴角。
“你别管我哪来的，你说这玩意儿得值多少钱啊？”
张扬挠挠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问问你爷爷？”刘波有些激动的搓搓手，“哥发达了，你小子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得嘞！刘哥！小的这就给您去打听打听！”张扬立马拿着手机去角落打电话。
小倩围着婚书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伸手就要去拿。
刘波看着慢慢飘起来了婚书，一把拍了下来，小声嘀咕道，“这也没多大风啊？”
小倩却是满脸惊喜，“啊？我能碰到东西啦？”
她又转身去拨鼠标，下一秒就被刘波夺走了鼠标，他一边划拉着鼠标，一边笑着。
“嘿嘿！让哥来看看今天赚了多少钱！”
小倩不死心，又去扒拉窗帘。
“嘿嘿！好多订单啊！”刘波一边笑一边看着每个订单。
他正想细看的时候，天突然黑了，他再一眨眼，才发现是窗帘被拉上了。
他有些疑惑，走到窗边重新扒拉开窗帘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角落的张扬在玩着窗帘。
张扬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还玩着窗帘，他看到刘波过来，就嗯嗯地挂掉了电话。
“你小子打电话就打电话，玩什么窗帘？”刘波挥手一拉，阳光又重新照了进来。
“别管窗帘啦！”张扬摆摆手，“爷爷说，那婚书是个古董没错，但是空白婚书。”
“啊？”刘波有些疑惑。
“就是说，这个婚书虽然一看就是大家族的东西，能保存这么久，肯定是有点东西在的啊，但是，这是个空白婚书啊！”
“哎！就是说，这婚书没有哪家老祖宗用过，没有任何收藏价值，就只能算一张历史悠久的纸。”
“咳咳，我爷爷还说，一张旧纸能卖什么钱，你不如捐了，估计能得个锦旗。”
刘波人都傻了，他踩了一下午单车啊！得了一张旧纸？
张扬看着傻了的刘波，叹了口气，“哎，刘哥别难过了。”
张扬又拍了拍刘波的肩，“你直播不是播的挺不错的嘛！我看到了好多打赏！”
听到这话的刘波才重新打起精神来，点了点头，“我刚刚还看到了好多订单，规整规整，发给厂家发货吧！”
“是吗！我都没细看！”张扬惊喜地开口，走到了电脑旁，划拉着鼠标，看着订单信息。
刘波也跟着走到了身后。
确定自己能碰到人间物品的小倩，此刻已经激动坏了，不过刘波这小公寓没有新奇的东西，她也就这里摸一摸，那里瞧一瞧。
还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远离刘波能不能摸到物品，一点一点探索着四周。
而走廊里那群老弱妇孺在看到小倩跟着刘波进公寓大楼的时候就飞快地藏了起来。
“咦？怎么收货地址全是丧葬店？”刘波抬手就重重地拍在了张扬的肩上，“你小子做了不少宣传吧！”
张扬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起来一副茫然的模样。
他家的丧葬店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各个地方的订单都有啊！
他不过是发了一个朋友圈，就算他爸转发了，也不能全国各地都有订单出现吧？
张扬脑中的风暴还未结束，刘波的话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这些备注都好奇怪啊！”刘波一边看，一边念着，“庚午年，刘翠花。”
“戊午年，王大壮。”
“扬子，你看看？”刘波推了推张扬，语气里全是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