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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昏暗破败的院子中央搭着个草棚,里面立着半人高的石磨,王萋萋比划了下至少一米直径,地上立着的四脚畜生正是刚才“阿呃阿呃”的毛驴。

见人靠近,畜生乱蹄往后躲,要不是绳子拴着紧,恨不得赶紧跑。

王萋萋笑眯了眼,吃饭有着落啦,驴就是钱!

正美着,想起来还有个爹啊,咋这么大动静也不出来看看,难不成.......死了?!

不对啊,剧情里说还有一年多,要死也是在下雪的大冬天。

现在不冷不热的不能够啊,难不成是她穿书导致王父提前去了?

王萋萋有点害怕,她可不想刚来就孤家寡人,毕竟有个爹杵在那里,她还算有个家人对吧。

她踮起脚,试探着朝正屋那里喊:“那个王家的爹,王爹你还活着吗?”

王家亲爹正在做梦,或者说正梦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睡梦中的王昌泽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

梦中的他又在经历这一辈子的事,少年苦读圣贤书,十三岁中了童生,奈何后面学业上总是差点儿气候,死活也不能再上一层。

老师说是差点生活阅历所以文章总是浮于表面。

他爹娘听明白了,就是差点火候呗,盘算着那就先成家,没准这只会读书的孩子就能开窍了,于是在他十九岁时,定下了白家姑娘白翠芬。

白氏有个家传的磨豆腐手艺,嫁过来后家里家外打理被她打理的妥妥当当,次年生下女儿王萋萋。

日子过的蒸蒸日上,他爹娘拿出毕生积蓄,在镇上盘下前店后院的这处房子,隔三差五还坐牛车来镇上给儿子送菜蔬米面。

王昌泽自觉人生美满,读书更加发奋,曾有一年差点中了秀才,可惜名额被有门路的人家给挤占。

因此事他买醉一场大放厥词得罪了院试里的管事,被剥夺三年考试资格。

自此后家中灾祸连连,先是老父母陆续染病离世,白氏积劳成疾也撒手人寰,只不过四五年的光景看病、吃药、发丧事。

十年间从小康之家终成赤贫人家。他也曾怀疑过自家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可到底是读书人不好信鬼神之说。

女儿自小懂事,跟着爹爹做豆腐学做家务,父女两人相依为命,虽是粗茶淡饭也算过的平安。

春天的一场雨水来的突然,正赶路回家的王昌泽被浇了个透心凉,接着风寒病倒又染上久咳不愈的肺病,时好时坏。

大人不顶事,年幼的女儿抛头露脸来当家。

渐渐的家里连稀饭都吃不上,时不时的用晒干的豆渣填肚子。

刚从恶梦中惊醒的王昌泽被唤醒,顶着一头虚汗强撑着坐起,朝外面喊道:“萋萋,萋萋。”

听见屋里有人回应,王萋萋放心了,专心对付这驴,她想抓住拴驴的绳索。

毛驴冲她乱撅蹄子,转圈嗷嗷叫,王萋萋怕被踩到,跳到磨盘上想居高临下的骑上去。

王昌泽强撑着颤巍巍的病躯扶着墙走,门帘掀起,见到的就是女儿用箩筐在套驴头。

王昌泽担心驴被打坏,又担心瘦弱的女儿从磨盘上摔下来,“你做甚要打驴?”

“它咬我!”

王萋萋回头看,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靠门框倚着。

细高个头儿,皱巴的内衣外披着一件同样皱巴的长袍,整个人显得羸弱又无力。

还在冲她招手。

王萋萋不担心当爹的看出异样,反正她是老天爷安排来的,老天爷最大。

“一个畜牲值当你去教训,饿两顿不就行了,再说打坏了谁磨豆浆啊。”

王萋萋扶着便宜爹的胳膊进屋。

屋里有股淡淡的中药味,一样的瓦顶黄泥墙,不仄逼也较干净。

床上还罩着有补丁的纱布蚊帐,掉了红漆的木架子上挂着几件旧衣裳,床尾的墙角支棱着一个红木漆的大箱子。

靠窗的书桌上笔墨纸砚齐全,线装书成一摞子摆着,桌旁的凹腰长竹篓里竖插着一些长长纸卷。

桌面的白瓷碟里,躺着个拳头大的油纸包。

王父慢吞吞地往床沿上坐,王萋萋无聊地翻翻油纸包。

眼睛一亮,拆开,竟是面做的点心,她张口就吃。

王昌泽想喊住手,话到嘴边:“慢些吃,小心噎到了。”

音刚落,王萋萋一仰头,纸里那点渣全倒进她的大嘴里……

那是王昌泽要预备吃药中药后顺嘴的,没了就没了吧。他疲惫地吩咐:用早饭吧。

“缸里就剩瓢,煮瓢吗?”

“去隔邻的王婶家再借点银钱,年底一起还。咳咳,药先停几日,都怪我得病拖累了你……”

王萋萋有点不耐烦,“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王昌泽品出女儿话有些冲,他自己更加不愿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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