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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烈日当头,背灼天光,平日里在这个时刻,百姓们除了要干活的,一般都在家里歇凉。但今日,原川县的县衙大门外却围着看热闹的人们,高的矮的,老的少的,都很有兴致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来的晚,刚刚你瞧见那杀人凶手了没?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凶神恶煞的?”

“瞧见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五花大绑地押进去了;不过你想错了,这人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没想到是个能杀人满门的。”

“害,所以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县衙大门外众说纷纭,而县衙内,大堂里已经安静了。

柳静帆的身份是证人,因为受害人一家都惨死,所以没有原告,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案件的情况,没有原告也不碍事。

柳静帆候在大堂左侧,看到知县老爷,也就是王淑娘的父亲,此刻正端坐在公案后,神色威严。

堂役击堂鼓三声,衙役两厢伺立齐喊堂威,升堂。

不得不说,廷杖敲击地面的沉重声响混合衙役们粗厚的声音极有震慑感。喊堂威在现代人看来,像一种心理战术——不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被告人若是心虚,堂威能对其产生极大的威慑。

气氛徒然肃静异常,围观的平民百姓们,无论是大堂的还是县衙大门外的,都老老实实噤了声,此刻大堂里掉根针也是能听得清的。

柳静帆作为证人都感受到了升堂后无形的压迫感,下意识低垂下了眉眼。她的余光看到了和围观百姓站在一起的王淑娘,此刻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王淑娘此刻手里绞着绢子,担心着柳静帆——虽说柳静帆的爹柳松柏是捕头,但柳静帆到底是闺阁女儿,往日从未掺手过什么案件。更何况柳静帆前几日才因看到血腥的案发现场受惊,现在却要站在这压迫感十足的审案大堂里和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对峙......王淑娘越想越是替自己的好友吊着一颗惴惴的心。

柳静帆眨眨眼,用眼神安慰王淑娘,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但她知道这点安慰没什么用处,自己多年的好闺蜜她还是很了解的,果不其然,只见王淑娘手里的帕子越绞越紧,柳静帆只能无奈地笑。

“砰”,王大人用惊堂木一拍公案,开始质问庞海生,柳静帆赶紧收了和小姐妹的眼神交流。

“庞海生,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仅仅因徐家毁了婚约便恼羞成屠徐家满门,罪当斩首,你可认罪?”王知县的声音威严且清晰,在大堂里回响。

庞海生跪在被告石上,闻言先是轻笑一声,然后仰头哈哈大笑,声音清朗,脸上毫无惧色,气度一点都不像被告的杀人犯。

柳静帆神情凝重起来,心里暗觉不妙。说他心理素质好他还真的好,看来想让他直接认罪是不太可能的了,接下来怕是要有硬仗要打。

王知县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嬉笑。”

庞海生收了笑意,正色道:“什么人证,什么物证?大人可否明示一二,草民愿闻其详。草民不过一介书生,最近在寺庙借住,今天草民本在屋里读书,却被一群人抓到这儿来,绑我不说,还对我拳脚相加,草民也想讨个公道。”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庞海生表面看起来确实是一副温秀读书人的模样,现在却模样潦倒,伤痕累累,围观平民百姓不禁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王淑娘心头一跳。

“不会真是抓错人了吧?”

“是啊,我瞧着他像是鸡都没杀过的......”

“据说是柳捕头的女儿带头抓的人,偌,就是那位......”

柳静帆闭了闭眼,这个杀人犯还能倒打一耙。她准备搬救兵,在心里呼唤系统:

‘系统,你还能找到关于庞海生的八卦吗?把所有能找到的都告诉我,一会儿我要和他对峙,快快快。’

【好的,宿主不要慌,我现在就帮你找。】

王知县又一拍惊堂木,“肃静!”围观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

他眼神示意一下,立刻有跟丁将在庞海生屋里发现的首饰珠宝,以及沾了血迹的衣物呈了上来。

王知县质问道:“这些女儿家的首饰,以及这些被你藏了起来的带血衣物,你如何解释?”

与此同时,柳静帆也走上前,跪了下来,朗声陈词道:“民女当日在案发现场注意到了此人鬼鬼祟祟,神态和普通看热闹的百姓不同,且鞋上有可疑的血迹——就是这双鞋,”柳静帆指了指证物,“今日我在寺庙遇见他,偶然发现他手背有抓痕,疑似被受害者反抗时抓到的——庞海生,敢不敢撩起袖子,让知县大人看看胳膊上是否有抓痕?”

庞海生默了一下,又微笑,“这有何不敢?”他撩起袖子,众人都忍不住斜眼去看,只见他右胳膊确实有三道被挠破的抓痕,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但是,”庞海生话音一转,“这抓痕,本就是今日被殴打我的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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