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武川离开，萩原淳介气急败坏地咒骂道， “又是樱井奈！为什么每次都被她抢在前面？”
“您也对她心存不满吧。”
凌知义冷不丁一句感慨，反而把萩原淳介吓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多管闲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凌知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萩原淳介忽然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连忙追问道， “难道说，凌先生你也......”
凌知义一看有戏，扶了下滑落到鼻梁的眼镜，卖起了关子， “关于樱井奈，我这里有笔双赢的买卖，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说来听听。”
凌知义没有言语，只是递给他一张边角都已经发脆的老照片，又指了指前排角落的位置。
端坐着的女孩尚且年幼，梳两条稚嫩的羊角小辫，长相却丝毫未变，眉眼之间的倔强更是如出一辙。萩原淳介一看，顿时惊呼不已， “樱井奈？”
“您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吗？”
不等萩原淳介回答，凌知义便自问自答道， “第一次见到樱井小姐时，我就吃了一惊，这不是以前的同学孟若菁吗？”
孟若菁？听起来并不像日本名字，萩原淳介心里一动， “你是说，她是中国人？”
凌知义摇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孟若菁仍旧印象深刻。倒不是因为别的，她的家庭背景实在过于特殊。班里的同学都是中国人，唯独她是个中日混血的杂种啊。”
“中日混血？怎么会这么巧......”
“是啊，两种语言切换自如，想伪装成日本人不也是轻而易举吗？”凌知义双手抱臂，又从记忆深处调动出新的线索， “她每天都独来独往，也没听说过有兄弟姐妹。”
“还有，她以前和班里的老师关系匪浅，而那位老师，我想萩原先生再熟悉不过了。”
“是谁？”
“俞时清。”
“什么？□□头目......”
萩原淳介一时难以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但凌知义的分析环环相扣，让人不得不信，而他心里更是浮现出新的疑问， “所以樱井奈到底是哪边的？”
“我不清楚。”凌知义不置可否， “可就算她真的在为情报局工作，敢欺骗武川先生也是大罪。”
经他这么一提醒，萩原淳介又品出了几分蹊跷的意味， “五年前樱井奈刚来时，我曾费尽心思搜集她的资料，但无论怎么找都是一片空白，好像在日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偏偏她父亲樱井诚又有权威，我也不好再质疑。可明明素未谋面，她却对我了如指掌，还经常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凌知义接着应和， “巧了，这位孟若菁毕业后就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萩原淳介眉头紧皱， “难道说，她那时来了日本，又在五年前回到中国？”
“有可能，毕竟这么多疑点，巧合二字是远远不够解释的。”凌知义话锋一转，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樱井奈真的是□□，不但我自身难保，你们的情报也会断了线。”
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凌知义提议道， “所以为何不齐心协力除掉她？这样萩原先生在情报局少了一个障碍，我的安全也能得到保障。”
本以为要空手而归，谁能想到又来了这样的转折？萩原淳介激动万分，连连道谢， “天助我也！凌先生真是思虑周全，多谢你给我指路。”
他又拾起那张照片，冲着凌知义承诺道， “你尽管开价，我重金买下，咱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扳倒这个祸害。”
早知道他还会主动出钱，自己何必费尽心思跑到情报局放照片，还搞得狼狈不堪呢？凌知义心中一阵窃喜，面上却是从善如流，微笑着应声。
“求之不得，能与您合作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各自伸出手，正要达成共识，却被一阵突兀的叫嚷声打断。
“萩原先生，可算找到你了！”
邱旭祺立刻冲上来，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萩原淳介，还扯着破锣嗓子一个劲地喊，搞得他一阵心烦， “你还好意思过来？昨晚为什么不和我报告，让樱井奈抢了先？刚才还替她拦着我......”
他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邱旭祺仍旧面不改色，反倒越发粘人，抓起他的手臂来回摇晃着， “您先息怒，情况复杂，我待会慢慢解释嘛。”
凌知义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站出来吼道， “哟，这不是小哈巴狗吗？怎么不去找你的主子，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邱旭祺一听，更是怒目圆睁，嗓门大得又把他盖过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大叛徒！不怕□□把你抓去枪毙吗？”
凌知义一下子被戳到痛处，气焰也弱了几分，但还是捂着耳朵辩解， “白眼狼！ 我天天冒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