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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之凤凰 第一章(1 / 4)

我叫金水仙,出生在西南地区三省交界处一个彝回苗汉杂居的小村子,村子虽小却住了将近四百多户人家,传言村里大部分汉族都是战争年代从江南一带迁徙而来的逃难者,而我们金家则是作为曾经的彝族土司金大官家世代传承下来的土著,作为曾经辉煌过的土司家族,能与之匹敌的还有安大官家氏族,余氏。

西南属于民风彪悍的地域,时下年轻人流行扛着一米左右长方形录音机到处行走,磁带里播放着台湾省过来的十六大美女清脆而别有风情的闽南语歌声,也有独树一格的歌舞剧磁带应运而生。

金家原是大土司,家族庞大,而我家属于金氏一脉最末一支,从曾祖父那一辈起,他便是九个兄弟中的老幺家,其他家族人丁兴旺,唯独我曾祖父开始这支头一直人丁单薄,到了我爸这一辈,奶奶接连生了五个女儿才生我爸,彼时我们村还没有婚姻自由一说,我爷爷曾经是村里唯一参军也参与解放的军人,解放后还有幸分到了L市的Z区武装部做了干部,又因为身体受过伤早早就病退了,回到村里也颇受人尊敬。

我爸在L市上完了高中回村时,五个姑妈托媒人找了邻村的一个汉族姑娘,也就是我妈,给我爸做了小媳妇,我爸作为一个23岁的高中生,我妈作为一个十五岁的文盲,两人素不相识的人在长辈的安排下结为了夫妇。

次年五月奶奶患病去世,十月我就出生了,我妈由于年纪尚小又是在家里生产,各方面条件都极差的情况下在豆蔻年华的好时节就这么丢了命,而我爸则在奶奶病逝时回来过一次,到了我妈的丧事时他正在城里上大学,因此并没有回来,爷爷喜欢听水仙花的歌剧,于是金水仙成了伴随我一生的名字。

我作为金家唯一的长孙女,则由我爷爷和离得近的五姑妈抚养。

远一点的姑妈家我不太清楚,但离得相对近一点的四姑妈嫁到镇上的安家,育有一子三女,一个表哥三个表姐;另一个则是离家最近的是五姑妈,就在邻村的孙家,育有四子一女,四个表哥一个表姐。

由于表哥表姐太多,除去二代亲,还有其他旁系的,年龄差距也大,所以我能认识的并不多。其中,只有五姑妈的幺女孙桂花与我同龄,年长我半岁,桂花则因为五姑妈经常来家里照顾我,那时她有奶吃,五姑妈便也同时奶我二人,就此我二人也算是实质上的一奶同胞了。

我在爷爷和众多姑妈的细心呵护下长到了三岁,这一年我爸在城里娶了一个江南来的女人做妻子,听说单位给他们分了大房子,他的妻子还很快就怀了孩子,而我这个一直养在乡下不受待见的姑娘却连父亲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五岁时,我和桂花一起去了她们村子学校上学,吃住都在她家,学校就在她家边上,周围住满了苗族人家,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苗族语言,而我们家由于住在汉族村落里,除了爸爸那一辈还会说彝话,到了我和表姐就只能勉强听懂小部分了,学校里语言复杂,我们能交到的朋友也不多。

放学后我俩喜欢坐在她家后面马路边石头上看着过往的行人,那些人成群结队的扛着五彩的花圈,用纸扎成的各种牲口,小到猫狗鸡鸭,大到牛鬼蛇神,丫鬟奴仆,房屋宫殿应有尽有,我会仔细去数哪样东西的数量最多,然后用小木棍在地上画出记号,桂花说她没有看见,说我喜欢自言自语,每次回去跟五姑妈一说,她晚上就会捉一只大公鸡用竹筐罩起来放进房间,整个晚上都叫我赶紧回来,一叫就是一晚上,吵得我睡不好觉,如此几次之后,我每次看见纸扎队伍走过,也都默默的自己观赏,不再告诉桂花和五姑妈了。

同年冬天我和桂花同时感染天花,由于当时疫苗尚未普及,学校里陆陆续续有同学感染,大家都自觉躲在家里养着不出门。那次我们二人经历了半个月的反复高烧,我也差点丧生于此,这期间我俩就像两只濒临死亡的小猫蜷缩在堂屋的火炉边上临时搭成的木板床上,床上铺上厚厚的棉被甚是温暖,墙角边上堆满了青翠的柏树枝,有生人来的时候五姑妈或者几个表哥就会捡一束丢进炉子里燃烧,那个气味让人闻着很舒服,桂花病情比较轻才几天就可以下地玩耍了,我则是拖得更久,软绵绵的躺在被窝里一句话也不曾言语,心里羡慕外面的嬉闹声,怎奈大人们不让我出去,说见了风将来会变成麻子,找不到婆家。

腊月里五姑妈家要杀三头过年猪,爷爷也过来了,他用绿色的军大衣包裹着我,背着我在村子里四下游走,席间有个王大妈说我八字轻不好养活,得拜个八字硬的人做干爹,沾沾他的气运。

于是我有了第一个干爹冯大强,得了个小号冯翠芝;次年二月刚开学不久我感冒久拖不好,家里人又请了王大妈一算,说我命里缺水,于是五姑妈带我去拜河神,得了第二个小号河花;不久后的一天我玩开水烫伤了腿久治不愈,再请王大妈一算,说要过继给石碑,于是我爷爷带着我去村头托人凿了一块指路碑,我又得了第三个小号石宝玉,说来也奇怪,这宝玉宝玉的叫着叫着没多久,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纸扎队伍了。

至此我的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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