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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离乡寻生活(1 / 3)

转眼间300年的历史,在此刻凝结于1920的民国。河边小舍,离尘嚣若隔世。

静谧的小村庄,隐于丛林之中,生活波澜不惊,唯有江水缓缓流淌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揭示着世俗的宁静。在这宁静中,有个被遗忘的小角落,住着林子君。她父母早亡,是个孤女,前世的命运犹如隔岸的雾霭,疏离而遥远。

林子君的名字便像她的命运一样,冷冽而又孤单。她的生活是潦草的,孤傲的,不安分的。尽管是渔夫家的养女,但她无法忍受这份生活的平庸与安逸,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反抗和不甘。

那日,渔村的广场聚集着人潮,举着火把、击鼓、唱着赞美之歌。空气中弥漫着虔诚和神圣的气息,所有人都围绕着自命尊贵的村长,一同参与这个古老的祭祀活动。

村庄的规矩是,每个家庭都需贡献一份祭品,以表示对神灵的敬意。然而,寡妇家贫困,她唯一能够贡献的是一束自己辛辛苦苦种植的野花。

当寡妇走向祭坛,将野花放下时,一位权贵的家族成员不屑地笑道:“这些野花能够取悦神灵吗?如此贫贱的祭品,还不如不献。”

寡妇羞愧地低下了头,但她还是虔诚地说:“这是我能贡献的全部,虽贫贱,但出自真心。”

子君就站在人群的边缘,面容清秀,眼神冷峻。她对权贵的傲慢和虚伪心知肚明,但今日,她要为的是一份公正。

于是,她挺身站出来,用沉稳的声音说:“神灵注视着我们的心,而不是我们的财富。寡妇的野花虽贫贱,却出自真心。我们应当敬畏每一个人的付出,而不是嘲笑。”

村长冷哼一声:“林子君,你怎敢质疑我们的传统和权威?你对祭祀的不敬,是对神灵的亵渎。”

她挺身向前,站在寡妇旁边,目光坚毅地说:“公正不分贵贱,为何总是倚仗权力压迫我们这些无助的人民?我们要求的只是公平对待,公正,何来权贵?”

村长脸色一沉,阴沉地反驳:“林子君,你是个女子,何必多言?知道自己的位置,别干涉我们的事。”

林子君不为所动,声音更加坚定:“人人都该平等,分什么男女?”

子君的话语,如同石头击在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人们惊愕地看着她,有的惊诧,有的轻蔑,有的不屑。然而,林子君无所畏惧,她以弱者的姿态,挑战着权贵的威压。

村长彻底被激怒,他的声音提高了:“你这样的女子,竟敢挑战权威,你不配在这个村庄生活!”

子君被驱逐出村。那些目光,淡淡的,无情的,仿佛将她视为那一日鸦鸣的预兆,眼中带着迷信与恐惧。林子君,成了他们口中的厄运之源。她站在江边,握紧了拳头,看着潺潺的江水流向远方,眼神里充满了反抗与决然:“既然命运要我流离失所,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命运,对抗不公。”

……

林子君的脚步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上一次又一次地落下。沿途,道路两旁的田野一片嫩绿,春芽正在勃发,一阵阵花香随风飘散,春意渐浓。然而,她却无心去欣赏这份丰盈,眉头紧锁,踽踽独行,心思千千结。

这片土地,养育了她的童年,却也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失去亲人的痛苦,勉强为生的挣扎,每一次重重的落脚,都像是在诉说着心头的沉重。

忽然间,她的脚下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封信,风尘仆仆,边角破损,看来是在路上躺了很久。

她疑惑地弯腰将信捡起,那蔷薇色的封皮在阳光下泛起了一丝微微的光泽,仿佛在向她诉说着某种秘密。信封上的字迹有些模糊,沾满泥土,但还是能看出是来自北平的一个丝厂,正在招募熟练工人。

她突然心跳加速,血液中似乎燃烧起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北平?那个传说中机会众多的地方,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生活的出口。尽管她并不具备相关技能,但这封信仍然激起了她的勇气。

“北平?”林子君呢喃自语,目光微微闪烁,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她记得地主家的少爷说过,北平是个繁华的地方,梦想可以成真。

沉浸在思考中的林子君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片宁静的田野作伴。她盯着信,嘴唇紧闭,胸膛沉沉地起伏,她正在做出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丝厂?她自然不懂丝织,但她知道自己有一双勤劳的手,有一颗不屈不挠的心。

站起来的林子君,目光直视前方,手握着信,仿佛握住了命运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那条乡间小道的尽头。信件与她一同远行,带着未知的希望,迎接新的生活。

……

从黄土滚滚的村庄到这繁华复杂的北平,这座城市在林子君眼中,既迷人又遥不可及。在生活的压力下,她必须在这漫无边际的海洋中游泳,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生存。

走问过无数路人,她终于找到了那家丝厂。

那日,阳光乍现,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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