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互动的，只不过在你们共同的苦难面前，他在放任自流和独身前行之间选择了你。
你按住了他的手，让它停留在你头上更长的时间。
你对他发出了一个承诺、一种约誓，或许他并不需要，但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联结。
你说：「不管你做什么，我会在你身边。」
3
如是造物主创造了噩梦。那么，他是由什么组成的？
那一定有药剂的残留气味。噩梦致力于配置各种奇妙的药剂，有时也会在你身上试验效果。他钟爱的试剂们摆了满满一橱柜，在工作台上的各种装置令你眼花缭乱。
噩梦有时也会去外面一段时间，回到暗室后带来一大堆原材料，氢溴酸乌羽玉之类的，而他的药剂们大多是由这些制成。所以他的周身时常环绕着中亚苦蒿的刺激浓烈香味和卡瓦胡椒的辛辣气味。
但是你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在浓烈辛辣稀释之后的淡淡香气不刺鼻，反而让你警醒，不至于在不分日夜的暗室里永远睡去。
在欧利蒂丝庄园的冬日里，他有时会抱着你——如同他抱着一个玩偶一样。你总是散发着光亮和暖意，是一个人形的小火炉……但似乎在噩梦眼中或许也仅此而已了。
在他抱着你的时候，你也在他的怀抱中汲取香气。那些浅淡而微辣的气味环绕在噩梦温凉的身体上，也环绕在你的周身。
噩梦在记录板上写写画画，有时候夹着一两封未完成的邀请信件。而你昏昏沉沉，只是双眼放空地观看着他的写作，在金鱼似的七秒钟之后就完全忘记他到底写了什么。
卡瓦胡椒是促进睡眠的好伙伴，你总是在每个冬夜里、在同一个怀抱中睡着。
那个怀抱不算温暖、甚至可以说是冰凉，但对因不断散发暖意而感受不到寒冷的你而言，那是你最好的安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