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了就变成树袋熊,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和他犯贱。
麦岁倒不觉得无聊,她更多的是感到内疚。
他天天辛苦工作,就为了供养家里那只坏脾气的米虫。
从小家庭的教育,让她变得比同龄人要独立许多。
结果柳况全给她惯回来了。
比她爸妈惯她弟弟还要厉害。
可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人惯他了。
有时候,麦岁也很想身份置换,好好惯他一回。
但克制不住的脾气,总让她坚持不了多久。
这么看来,人果然不能被溺爱。
一旦宠坏了,那可就改不回来了。
“以后你可不许这么惯我们的孩子。”麦岁曾经非常严肃地对他说。
是的,虽然她拒绝了他的求婚,但她也曾想过和他养育一个孩子。
“怎么惯?”柳况反问。
“就像你惯我一样。”
“我没觉得我在惯着你啊。”柳况说。
宠而不自知,这种最可怕了。
还好,她的头脑起码是清醒的。
但如果真的足够清醒,大概就不会想要一个孩子吧。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如果,我们以后彻底分手了,你会和别人生一个孩子吗?”
这么无理取闹的话,一听就是她能说出口的。
“不会。”
柳况不太会说好听话,他只会认认真真回答她的问题。
除了回答,还会身体力行,比如隔了几天,给她出具了一份结扎手术书之类的。
“可是这个还可以复通欸。”麦岁点点单子,非常任性道。
柳况眉头微蹙,看起来很苦恼。
少顷,他躬身抱住她,轻声道:“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不是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而是不会和她分手。
当然,她那种隔三岔五以分手为由让人哄一哄的毛病不在内。
像他这种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麦岁笑着推开他:“怎么可能啊。”
虽然她好爱好爱他,可她并不觉得他们能长久。
但柳况很认真:“我保证。”
麦岁忽然说不出话了。
他越这么说,越让麦岁觉得,自己该早点和他分开。
比起不爱,似乎更多是出于爱。
眼前的男人说完“我愿意”后,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这一天下来,他的目光不知道这样落在她身上多少次。
麦岁感动之余,又有一丝不解:
“喂,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