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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1 / 3)

孟承响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入梦了,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并没有梦见原身之前幼时的故事,她也并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

眼前一片火红的颜色,视线中是自己搭在膝头干净素白的手,耳边锣鼓喧天,婚轿中压抑的气氛却与轿外的喜庆格格不入。

孟承响猛地意识到这是原身出嫁之日的情形,她心下一沉,连忙感受身体变化。但显然并没有什么不适。

不对,她是在婚轿上毒发身亡的,难道有人可以神通广大到在铎王眼皮子底下,在婚轿上毒杀她?

时间不多,她将脑内的片段细节快速捋过一遍,迟迟没有头绪让她有些心急,在想到什么后心一沉,猛地一抬手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来,摸到银质发簪一把拔了下来。

然后抬起另一只胳膊没有丝毫犹豫,尖锐的发簪刺当即破娇.嫩.的肌肤,血汩汩的往外流着,银簪尖在接触到血液尖的瞬间,开始发青发乌,不出几息,便漆黑一片,与上面的银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如坠冰窖。

已经来不及了,往生无色无味,毒发迅速,噬心之痛足以让人下辈子都不想活了,怎么会有往生。

从心底的凉蔓延到五脏六肺,连吸气都是带着寒意,寒意下一秒化为利刃瞬间插入胸膛之中炸裂开来。

痛感觉像是将她的脊椎生生打碎,抽干骨髓,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连呼喊都做不到了。

连呼吸都带着阵阵的痛,眼前已是漆黑一片,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苦楚了,在南疆时她是万毒不侵之身,毒对她来说没用,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车轿外一波高过一波的喧闹声逐渐远去,身体逐渐变轻好像脱离了人间,但又被重重拽了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恨不得立刻去死,来个痛快。

迷蒙中她感觉一股热源靠近自己,将她从地上稳稳的抱起来,她痛的睁不开眼,但莫名确定,这个人就是边绥。

他的胸膛如此宽厚,臂膀有力托起她,沉稳冷静,好像在他身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她已经没力气睁开眼去看了,只能无意识的往他怀里贴去,发早已散开。

孟承响感觉自己越来越轻,被托到云端,喧嚣在此时尽数落了地。

耳边安静了许久,声音终于开始隐约靠近清晰了,痛好像还没散尽,积攒在胸膛之中,只能无力的抽了抽手。

湘晚眼尖,看见后连忙凑过来,看着她慢慢睁开眼睛,低声道:“夫人,你醒了。”

她缓了缓神,看着床幔,分辨此时自己在何处,对,她在跟边绥转移云州的路途之中被康巴沙的人偷袭了,边绥带人去追康巴沙新王的空隙,她被周清砚劫走了。

环顾四周,还是之前为卧室,并没有看见轻芜的身影,边绥还没来。

大夫看她转醒,跟湘晚说:“这些药待姑娘醒后给姑娘服下,误食的东西已经催吐出去,好在身子无大碍了。”

说罢将药方递给轻芜后便离开了,屋内很快只剩她们主仆二人。

“夫人,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来喝点水吧,”湘晚关心的将她扶起来,送了点茶水让她润润火辣辣的嗓子。

而孟承响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

“湘晚,你经历过生不如死的痛吗?”

孟承响突然一言,让湘晚忘了手里的动作,愣在原地,复又说:“回夫人,未尝。”低头敛眸喂她水喝,直到她摆摆手示意够了。

“我很久没那么痛了。”孟承响因为脱力,说的话都带着气音,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疲惫。

屋子里登时安静下来,主仆二人谁都没说话,末了,湘晚起身对她说:“夫人,都过去了,我去小厨房为您熬药,再给您拿来碗白粥,您好生歇着。”

待湘晚走后,孟承响将发簪拿下,如同梦中一般将胳膊的肌肤刺破,伤口处冒着殷红的血珠,不一会儿一个通体雪白透明的子蛊顺着伤口笨拙的扭了出来,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开始发乌变黑,饱满的躯体也迅速干瘪下去,刚挪出伤口还没几步,就彻底乌黑瘪了下去。

水分被迅速抽干,它掉落在床边的地上,竟然如同什么脆的东西一般,生生摔成了粉末,下一刻彻底消失不见。

子蛊替她挡了一灾,但也寿终正寝了。

周清砚怀疑她了,此处不能多留。

随着子蛊的离开,孟承响感觉身体也逐渐快速恢复,再喝了药吃了白粥后,不多时已经能下床行如常人般行走了。

从她住进这个地方开始,门外总是有两个侍女在外面候着,孟承响让湘晚去引走另一个后推开门,留下的侍女看到她开门后果然警惕起来,孟承响同她说:“我有些犯恶心,湘晚去拿了药,麻烦你请一下大夫可好?”

她长了一副无害模样,说话又温柔,侍女像是陷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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