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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3)

当孟承响坚持他长了白发并且还要拿起散落的一丝看的时候,边绥就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由着她性子让她喝酒的。

他避开她伸来的手,但孟承响却不安分,干脆两只手都上,边绥只好捏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胡闹,“别动。”

好在宴席中的人此时都喝的尽兴,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

边绥的发已经被她扯松了一些,但罪魁祸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注意到他捏住自己手腕的手,从上次她就发现了,边绥的手很好看。

握起来很有安全感,只可惜左手掌心横亘了一道狰狞的疤,想到这个疤,她忍不住反手将捏住自己手腕的左手抓过来,将他的手掌掌心向上摊开,另一只手摩挲着那道疤。

她似乎都能想象出来这掌心血肉翻飞时的场景,心里头怪异的生出酸酸的情绪。

这里的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疤痕很介意的。

掌纹被这道疤痕霸道强势的打断,她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这道疤痕,这上面的纹路应当是如何蜿蜒的,于是指尖随着疤痕轻柔的向每一根手指的指根划去。

边绥被冷不防的抓住手,还没等挣脱,她就细细摸着他掌心的旧伤,指尖轻柔,肌肤细腻,似比蜀锦还要细腻几分,让他打消了想挣脱的欲望。

可下一秒她就好像玩起了自己的手指,每一根手指都被轻柔的捏捏又揉揉,十指连心连指根都开始发麻,半晌似乎玩够了,她十指相扣握紧了自己手。

因为她是将他的手捉来放在桌案下玩的,因此并没有人看到,也正因为没人看到,边绥表面不动声色,可手却收紧了些。

门外一直候着的成明先是看到王将军急急忙忙的走,然后没过了多久自家殿下又拉着王妃出来了,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你继续在此处候着。”他说。

成明看了一眼笑眯眯盯着前方的王妃,点点头,直到边绥拉着王妃走远。

殿下好像耳根很红?是喝多了吗?

孟承响从宴席上直到被边绥连抱带拽回了厢房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路上遇到仆从,有些仆从不敢抬头看主子只能低着头,她还冲人家笑。

“傻乐什么?”边绥半搂着她将人带走,门口候着的轻芜看到瞪大了眼,边绥同她说:“去煮碗醒酒汤来。”

孟承响被带回房间坐在椅子里,双手放在膝头,像个小孩,看着边绥笑,看的边绥忍不住将脸偏过去,食指轻轻推她的脸颊,将人的视线推开。

“下次别喝这么多酒。”

孟承响有些不满,握住他伸来戳自己的手指,“我没醉,我很能喝的。”

边绥也不跟她犟,“行,你没醉,明天别头疼睡到天黑。”

她撇撇嘴,“我不会,我很厉害的,你别看我风吹就倒,我其实很厉害的。”

他算是发现了,孟承响喝醉了以后不耍酒疯,但是格外兴奋,话都比平常多,久违的将那层伪装扒了下来,好像这才是她自己。

听到她这么说,他突然来了兴趣,弯弯唇角,“那你说说自己怎么厉害,花钱厉害?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钱吗?”

孟承响这条命能这么养起来,都是铎王真金白银流水一样的药和补品砸出来的。

她掰掰手指,意识已经开始有些不清了,但还是能记住什么是死都不能说的,认真说道:“当然厉害,你那个府跟毛坯房一样,还得亏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那颗倒霉的南天竹,质问他:“为什么拔我的南天竹?你知道那颗南天竹是从南方运来的吗,很贵的啊你说拔就拔?”

边绥笑了,怎么还是个小财迷?

“不喜欢,就拔了,我有的是钱,种一院你那种南天竹拔着玩都行。”

孟承响哼了一声,脸色潮红,已然是酒劲上头了,“行行行,你有钱,你一个王爷怎么这么有钱的?”说完停顿了一下,“还有!还有我们被埋伏,还得靠我给你看着方位,你才能轻松的跑出去!”

边绥刚想说什么,门口轻芜已经端着醒酒汤来敲门了。

被无视的孟承响也没听到,感觉边绥像是没听到私的,起身想要靠近他再说一遍,可因着起的太快有些头晕,向前迈了一步又踩到了裙摆,竟直直倒向边绥的方向。

边绥想都没多想直接伸手把人赶紧抱进来,怕她真摔到地上,同时推门进来的轻芜看到这个场景差点惊呼出声,但反应非常迅速,低头疾步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

“出去吧,我来。”边绥搂住孟承响,说道。

轻芜刚放下醒酒汤就听到这句话,连忙出去,顺便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没想到夫人竟有如此主动的一面。

轻芜捂着嘴,偷偷笑,本来以为夫人嫁入铎王府会过得不开心,看来她想多了,夫人想开了。

孟承响被边绥扶回椅内,他端着醒酒汤递给她,眸轻敛,那些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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